電影筆記 | First Do No Harm - (1) 故事描述

故事描述

First Do No Harm，譯作：不要傷害我的小孩。這是1997年的作品，由 Jim Abrahams 導演，Meryl Streep 梅莉·史翠普 主演。

故事內容是關於梅莉·史翠普飾演的Lori，是三孩之母，原本與做貨車司機的丈夫及三名孩子過著快樂的基層的家庭生活。但有一天幼子 Robbie 突然在玩耍中癲癇發作，便成了全家惡夢的開始。由第一次入院、由不明原因，經歷不同的檢查、驗血、驗骨髓、做電腦掃描 CT scan，到第一線藥物無效而加藥下，隨之而來的不同嚴重副作用（影響智商、嚴重活躍症、忽然暈倒），已令Lori身心俱疲。可是，醫生仍然沒有正式斷症，而加了眾多的藥物仍未能減低幼子的癲癇發作頻率和嚴重程度，反而癲癇愈來愈頻密、愈來愈嚴重。到後來的副作用更是失控的嚴重活躍症、及痴呆，醫生又再加藥來想處理副作用。而反令副作用更加嚴重，但癲癇情況不但沒有改善，反而更加差。惡性循環不斷加據。Lori 要在醫院日接夜地照顧幼子已累透。 

在這身心俱疲的時間，Lori 才發現他們一家原來在轉了新地區的六個月內，醫療保險是不會覆蓋因為「巳有疾病」而留院的開支。那就是說，他們需要自付幼子在醫院的一切消費。在美國，醫療費用之高是足以令人破產。而醫院也因為知道他們沒有醫療保險，就連剛安排好的專科醫生也在沒有通知他們下取消，當然醫生是 "No show" 不出現。醫院並安排他們出院。他們兩夫妻更因是否申請社會福利金而爭吵，全家人從此走向貧困之路，賣屋、賣資產、賣田地，甚至要到洲際借貸 (State Lender) 來借錢。最令筆者難受的是，當洲借貸人問他們有何證明他們的還款能力時，丈夫因為是駕駛貨車的，沒有資薪證明而沉默，而 Lori 則從身上拿了一堆硬幣及少量紙幣出來說：「這是我今日所得的。」（因她是在她朋友商店幫忙）。在此情況下，Lori 還管什麼「自尊」呢？掏空自己的一切也只想自己可以有錢償還給醫院及自己有能力照料自己兒子。自尊？算是什麼？［結果當然是借不到]

幼子Robbie的癲癇情況未有好轉，更產生一些罕見能致命的副作用所導致高燒及全身紅疹。他們貧窮到連電話費也付不起，要取次子的儲蓄來支付，當然也可以想像次子的不滿。

因為沒有醫療保險，Robbie被送去較次級的醫院，又再經歷另一個惡性循環。那裏的醫生像高高在上，目空一切似的。而Robbie的情況更糟，藥物反應使他歇斯底里地狂叫狂奔，失了常性似的瘋狂得像個瘋子。最後要像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要用一張類似籠的病床困住他。他在狂叫「媽媽，不要離我而去」"Mami, don't leave me." 。筆者的心沉了下來。

 

 

 

      

他的情況嚴重到要做手術植入電極來看病源，但這也代表危險性非常高。期間更有性命危機的癲癇，醫生急救用的藥竟然可以弄破那發泡膠杯 （腐蝕性的極高的藥） ，Lori 被嚇呆了。不用藥的話，Robbie 可能會永久性腦損壞，Lori 那時極其無助。

在一輪爭論後，Lori 的丈夫在不確定此情況還要持續多久下，他絕望地說「由他 (Robbie) 離去（死去），這對他、對他們家也是最好的，這是種解脫。」 。筆者看到這裏也萬分無奈！我亦明白Lori 的丈夫為何要這樣說，因為巳經家不成家，全家上下也被折騰，他自己在拱，盡量掙錢來支付醫療支出，他看到 Lori 已經累得不似人形。而且，要看著幼子一直經歷這樣的無止境的痛苦，癲癇、藥物反應、手術、甚至痴呆，自己也很不好受。更何況，他們很明顯已頻臨破產邊緣，他亦要照顧其他兩名孩子的生活。他的這番話也屬可以理解。

最令筆者欣賞的是 Lori 沒有聽進丈夫的理性分析，沒有放棄幼子Robbie，反而要另覓出路去救他。 因為她看到鄰床的女孩做完了腦手術後死亡，她認為兒子自從進入了醫療體系後，比以前更差勁，不但醫治不了原本的癲癇，反而變得愈來愈糟。醫生只會不斷用藥、換藥、加藥，而藥物導致的很多副作用，然後加藥來減低副作用，而新加的藥又帶來另外一些新的副作用，然後又再重覆換藥、加藥，又導致另外更嚴重的副作用，然後又重覆這循環、重覆、重覆、又重覆。現在還要做腦手術，她不能再信靠醫生，也不能讓幼子做腦部手術。

經過她的舊同學以過來人的身分鼓勵她，她決定要靠自己找方法。舊同學說：「不要問「我還可以有什麼人生？」；要問「我能夠建立一個什麼樣的人生？」」(Instead of asking, “What life do I have?”; ask “What life can I build?”)。於是，Lori 自己到公共圖書館找治療方法。經過數個月的找尋，她終於找到一個非藥物及非手術的治療手段，那就是現在流行的生酮飲食 (Ketogenic diet)。她帶同有關資料去找那主治醫生商討，希望可以說服她，讓她的幼子不用做手術。豈料那醫生以「我知得比你多」的口吻來教訓她似的，說那是無效也不是允許治療方案。並開出一些 Lori 根本無法負擔的條件給她，如 Lori 要帶幼子到另一個洲，瑪莉蘭洲 (Maryland) ， 去看那「兒科癲癇症治療診所 (Pediatric Epilepsy Clinic) 」 的專家醫生的話，條件是：同行要有一名醫生、及醫療專機，專機內有吊藥及危急氧氣等醫療設備。

最重要的是，來到這裏，那主診醫生不批准她們找另外的治療，但她自己又未能斷症，只是說不做手術會有什麼壞處。

後來在很多好人的協助下，Lori 終於可以去到瑪莉蘭洲見到那位專家，而她的幼子的癲癇在生酮飲食治療手段下，也慢慢地有好轉，三個月後並已停藥，也沒有癲癇發作。生酮飲食維持三年後，她的幼子已回復正常地活潑可愛。

筆者會在以下一篇文章寫下從電影中學到的事、感想、及反思。

First Do No Harm - (2) 筆者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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