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筆記 | First Do No Harm – (2) 筆者反思
筆者的反思
如讀者未看過此電影，可先看看筆者的故事描述：
附註：在新冠肺炎期間，全球醫護的付出及個人時間的犧牲是有目共睹的。所以，筆者亦謹此感謝他們的貢獻。此電影針對的是整個醫療體系以及某些少數醫療道德的問題，沒有冒犯成份。
這電影帶給筆者有以下的反思：
豈能盡信一本書 (Trust Only One Book)
此電影開首是由醫生的誓辭開始，那誓辭叫希波克拉底誓詞 (Hippocratic Oath) ，那是醫生傳統上行醫前的要許的誓言 。
片中 Lori 的隨行醫生朋友與那主診醫生說，他們行醫前的誓言是 First do no harm （首要不傷害病人），反問她一直給
Robbie 的藥物及安排的手術是否對病人最好？好過其他治療嗎？那主診醫生當然無言以對。因為她到那一 刻，連最基本，第一步的斷症和舒緩病情也未能做到，遑論治療！
筆者仍然覺得西方醫學崇尚的科學實證、藥物、手術作為主要治療手段，尤其在科學斷症上，西方醫學是有它的優勢。如果一個醫生、一間醫院、一處地方不能提供適切的治療，在財政許可下，就必須找別的醫生、醫院、地方來尋找更有效的治療方案。不要拖延，尋求第二醫療意見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前題是能負擔嗎？
但有些時候，當主流治療也無能為力的話，也得要考慮附加一些非藥物、非手術的方法，至少可以考慮，或許作為輔助。
誰在得益、誰在受苦 (Who Profits, Who Suffers)
主診醫生不斷地要加藥，卻沒有治療效果反而增加其幅作用，然後強化自己的理據再加藥，又增加其他幅作用，不斷重覆這惡性循環，其利益到底歸了誰？是病人嗎？還是藥商？這樣的方式是西方醫學最原始的治療理念嗎？是它已演變了，還是有人忘記了？
同理心 (Who Cares)
那位高傲的主診醫生，她自己可能很優秀、思維冷靜有邏輯，但她對病人的態度就像是對實驗室老鼠一樣的非人性化，機械人似 的。其實醫生也有與病人及家屬溝通的技巧訓練，但是總有些醫生對病人麻木，莫說同理心，連將病人當做人的心也沒有。
病人及其家屬在無助情況下是很需要醫護的鼓勵，而非只當他們是案例。在忙碌工作中，筆者希望醫生們別忘記他們在 Hippocratic Oath 的其中一句：
"I will remember that I do not treat a fever chart, a cancerous growth, but a sick human being, whose illness may affect the person’s family and economic stability. My responsibility includes these related problems, if I am to care adequately for the sick."
(Hippocratic Oath (modern version), 1964, by Louis Lasagna, Academic Dean of the School of Medicines at Tufts University, Massachusetts, USA. http://web.facdent.hku.hk/grad/2019/Hippocratic%20Oath.pdf)
當然筆者看到許多醫生也很關懷病人的。但亦曾經遇到有些醫生是傲漫 (Proud) 的，尤其對弱勢社群 (underdog) 。醫生的傲漫，究竟是可以令他們冷靜地去思考治療方案？還是想用態度要去證明「我懂得比你多」 (I know better than you) 從而提升自信，獲得自豪感，然後又令自己更加傲漫？這是否對病人最好的？那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
這電影是筆者點送給作為醫護的朋友、人士觀看。
保障 (Protection)
在健康的時候，要準備保險來保障自己。沒有錢，沒有保險，一場大病隨時令自己破產或用光所有儲蓄。沒有錢，就沒有話語權，連用什麼治療方式自己也沒有選擇權。
在香港，沒有錢，便得要到政府醫院排以年計的隊才可看醫生，然後再排以月或年計的隊來做血尿檢驗、X光、電腦掃描、磁力共震或其他造影診斷，然後又再排以月或年計的隊來看醫生斷症、用藥或手術冶療，單以斷症來說，最快也需要花兩至三年。小病還可，大病的根本沒等到斷症已魂歸天國。窮人的性命和健康在香港可以說是低賤的。
看到 Lori 一家在幼子突如其來的疾病，而自己沒有保險保障時，就像攀石踏空時沒帶安全繩的感覺一樣，失重的下墜。用保險來槓桿那個醫療保障是需要的。
沒錢沒尊嚴 (Money Buys Dignity)
沒有錢，自尊就變得極其昂貴，窮人更是連自尊的擁有權也沒有。所以筆者一直認為金錢不是能購買所有東西（包括健康、親情、愛情、快樂、時間），但金錢在某些情形下是可以購買話語權及尊嚴的。 所以筆者很喜歡一句說話 "Money
doesn't solve all the problems, but it does solve all the money problems"，譯作：「金錢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它能解決所有金錢能解決的問題」。這也是筆者的 Favourite Quotes 之一。
母愛能偉大到超越人類極限 (Mothers are Superwomen)
筆者佩服 Lori 的鍥而不捨意志，而且不論怎樣也不放棄兒子，即使她丈夫已絕望地叫她放棄讓幼子離去。但她卻沒有放棄幼子Robbie，自己一個人堅持，要另覓出路去救他。
不要忘記，那時侯的互聯網是不發達也未盛行，要找什麼資料也得要到圖書館裹找。Lori，一個完全沒有受過醫學基礎訓練的中年女人，架著一副老花眼鏡，在那麼大的圖書館裏海量的醫學書藉中一頁一頁地找尋治療方法，是一回什麼事？對筆者來說是比登陸月球更難的一回事。一邊要到醫院照顧幼子，一邊要到圖書館找尋治療方法，日復一日的意志和體力，以一個中年女人來說，是超越人類極限。所以當一名母親要保護她的兒女時，她的意志和體力會被激活至超越人類極限。請不要輕蔑母愛的偉大，這不只是口號，是真實的超出人可以想像的力量。
平日要儲下的情宜 (Nice to Neighbours)
筆者形容 Neighbours 為所有週遭的人。筆者可以感受到，Lori 的成功並不只是因為她愛兒子的心感動了很多人，而是加上她平日對人處世的為人，她才可以在困境時得到人們協助。如果，平時 Lori 很難相處、挑剔、自私、功利、等等，她未必可以得到那麼多人的同情及無條件的幫助。所以有些事是要靠平時儲下來的，而且要在自己家庭以外建立一個互相支援的小社區 rapport community。
- 她的好友幫忙照顧她的家及其餘兩名孩子。
- 她的醫生兼律師朋友願意當隨行醫生。
- 那在醫院照顧 Robbie 的護士願意當隨行護士。
- 那「兒科癲癇症治療診所」本來是沒有位置、時間給她，但也被她打動例外地去看Robbie。
- 到了瑪莉蘭洲，Lori 因為沒有錢租屋，要求教堂的修女讓她們兩母子暫住，修女也被 Lori 感動特別准許她們暫住。
風暴中的寧靜 (Silence in Storm)
Lori 在那段困難時間，從來沒有埋怨過她的患病幼子，也沒有對其他孩子、朋友、其他人發過脾氣，只是跟自己丈夫吵鬧過一兩次。大多時間是處於逆來順受的情緒。在如此這般壓力下，她的脾氣 (temperament) 其實算是相當好。跟丈夫吵鬧是因為她覺得自己丈夫應該要有責任共同承擔。她穩定的情緒是很好的典範，給一些為了少事就大發雷霆的人仿傚。
結語
以上是筆者看畢一套舊但出色而寫實的影片之後，從中可以學到的一些事，尤其是保障、沒錢沒尊嚴和 Nice to Neighbours。這套電影筆者是推介給任何人，特別是醫護人士，希望各位也有你的得著。
注意：本人在此網誌的言論、感受、想法並不代表本人在推介某種飲食方式、或建議以此作為治療方案、或主張唾棄主流西醫治療。在選擇任何治療程序時，務請讀者就個人情況作出適切及負責任的考慮。
References
Hippocratic Oath (modern version), 1964, by Louis Lasagna, Academic Dean of the School of Medicines at Tufts University, Massachusetts, USA. available from:
http://web.facdent.hku.hk/grad/2019/Hippocratic%20Oath.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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